这种情况，唯一的办法，就是顺从。
她明白自己的处境，如果傻傻的拿自己的身份威胁的话，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！
大家都不傻，她圣女的身份，这个老头会不知道？
“...是，我知道了。”伊莲轻轻的说，眼睛盯着地面，完全服从的样子。
比特勒很满意，紧绷着的脸有些松弛。
啪！
又是一下，这一次打在了她娇嫩的小腿上。
伊莲站不住，摔在光滑的地板上。她的手掌狠狠地拍了一下地面，但比起骨头被划破的疼痛，这不算什么。
“呜...”
她紧咬着嘴唇，但还是忍不住漏出声音。
(没关系的，忍一忍，忍一忍就过去了！)
大殿里，一个主人，一个，仆人都不如。更讽刺的是，那屹立在座椅后的雕像，还有那笑容里潜藏着的无奈，酸楚。
这具身体的原主人，早就疯掉了吧。别说真正的伊莲，但凡是个正常人，都一定恨死这里的一切了。
...
满足了变态欲望的圣教父，粗糙的手刮擦着她光滑的肌肤。一小时，噩梦一般的一小时终于过去。她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瑕疵，污渍也被融入到身体内完成净化。
没有了鞭打，伊莲沉沉的昏过去了。如果醒着的话，她现在的身体一定异常敏感，冰凉的地面都让她感到疼痛。
“呵呵呵，不愧是圣女。可惜了，这么完美的身体，我却是享受不了。”比特勒叹了口气，恋恋不舍的多摸了几下，就像得不到心爱的玩具一样的小孩子。
突然，钟声响起，今天的时间到了。
“这次玩的有点久了。”比特勒拍了拍手，随之从暗地走出来两个女仆，她们手里拿着备好的礼服。“给圣女换好衣服，剩下的交给你们处理了。动作快些。”
一切处理完毕:圣女伊莲学习累了，便抱着《圣教》，沉睡在书桌上。
比特勒完成了思想功课，走出大殿后对着圣女的方向行了一个鞠躬礼，准备离去。
威尔休同样行了一礼，然后踏入了圣女殿。他在外面一直等候到比特勒出来，以便随时将圣女送回她自己的房间。
他走到殿内，一眼瞧见趴在桌子上那小小的一团。伊莲只有睡着的时候，他才能真正欣赏的到这世间最完美的事物。
(那又怎样，性情顽劣，冷血无情，哪里有圣女的样子。)
威尔休想着，摇了摇头。
“来...”
他正想要叫圣女仆来的时候，忽然改变了想法，举起的手变成了离开的意思，说道:“不用了，先退下吧。”
圣女仆右手虚抬在胸前，微微鞠了一躬，各自退去。
威尔休走到伊莲身边，在她长长的睫毛下，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。
手上的湿润迅速风干，毫无疑问，这是眼泪。
她，哭了？
威尔休心头一震，连忙悄悄的叫来齐烈德和圣骑士长，轻轻的关上殿门。他们是最值得信任的，对圣女忠诚不二的人。他如此肯定，因为他们的所有利益都建立在圣女身上。
圣女出了事，他们是第一个被问罪的。她逃出去的时候，圣骑士长都快急晕了，还不能随便出动骑士团。
然而，圣教父比特勒不是。他虽然自称上一位圣女大人留下的老师，但让威尔休一直不解的是，上一位圣女大人的笔录下，为何只是略微提了一提。
“你们，给我认真的搜，好好的找，大殿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。”威尔休下令，坚定的语气不容违抗。
他想到了什么，继续补充道:“一切后果，由我一人承担！我怀疑殿内有损害王国利益之物，务必擦亮眼睛！”
“是，殿下的遵旨同样不容置疑。”骑士长说。
齐烈德跟着说:“属下必然尽心尽力！”
大殿内的地面是特制的，走过之后一定会留下魔法脚印，用一些小手段就能看得到。但现在很干净，别说脚印，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。
打扫成这样是基础，但圣女的身边却同样没有出现脚印。
也就是说，她睡着之后，地面才被打扫。
首先，吵醒圣女休息是大忌，相比于这个，打扫这件事显得微不足道。
他小心的撩起伊莲的长发。
她身上的铁锈，消失了。威尔休清楚的记得，伊莲在马车上的时候，不止一次抹过脖子。他帕子都拿出来了，结果上面刚擦了血。
因为伊莲平常都挺爱干净的，一天恨不得洗三四次澡，所以他就没有准备太多帕子。
“殿下，您看这个！”
“嘘。”
齐烈德拿来一片一道一道的薄纱，金丝绣着半个克力耶斯独立国的国徽，另一半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破。
“从哪里找到的？”威尔休小声地问。
“回殿下，在圣女像和圣女座的中间，一条缝隙里。”齐烈德回道。
威尔休拿过来，闭上眼睛，放在鼻子前闻了闻。
(这是...伊莲的...体香，没错，是她的。)
她的味道很香，虽然淡淡的，但足够勾魂，迷人心魄。正是如此，她的味道是错不了的。玷污圣女，这是很严肃的问题，比刺杀国王还要严峻的事！
虽然这比喻不太好，但足够说明事情的严重性。
他莫名有点烦躁，虽然他讨厌这个女孩，但他却忘了她也是一个孩子，一个仅仅八岁的小女孩！
所有人都忽略了，手无缚鸡之力的她，即使被猥亵，被恶意教导，她又能做的了什么？
两年前，伊莲因为不想学习，从圣女殿跑出来编造比特勒的恶行。那时候，威尔休也替着圣教父说话。
一边是品行兼优的王子殿下和一代圣女的老师，一边是什么都不懂，性情顽劣的小孩。
应该选择哪边？不言而喻！
(我真是...)
威尔休越想越心烦，在心里痛骂了混蛋王子无数遍。
为什么小小的伊莲，天生善性的圣女，会出现暴力倾向？无尽的金钱，最高的地位，为什么要选择私自出逃？
为什么，她一个人都不信任！
忽略了，全部忽略了！
一次再正常不过的思想教育，一个偶然的举动，让他触及到了一个罪恶的边缘，但他不是从外围，而是从深渊的内部，想要破壳而出。将这圣洁的外壳，彻底击碎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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